十月飛雹

昨晚一夜大風,步履不穩,尚幸身型夠笨重,仍能安全到家。

今早天色明朗,但氣溫下降,是典型的冷鋒現象吧。午後行雷閃電大雨落雹,現在天色漸漸明朗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裡看到落雹,是否對偉大征程的預兆,我輩不觀天象,不信神棍,不懂。

今早沒有風,趁機拍了些花。據谷歌,紅色的叫 Cistus Sunset (巖薔薇),白色的叫 Daisy flower (非洲雛菊)。

夏雨綿綿

明明已是夏天,但每天仍要穿羽絨,羅文激光中云光加熱就等於火,是耶非耶,吾未知也,但風加雨就可能等於雪,頂著風雨上學去,有點難。從中國香港買了一把遮,用不了一分鐘就報銷了。還是山城出品的遮比較牢固,仍勉強可用。

今天是勞動節假期,我和我的同學們如常回校。圖書館沒有開,但仍有三幾個學生在走廊讀書。走廊是公共地方,人來人往,其實並不適合讀書。不過那裡有自然光,每個位都有枱燈,又可叉電,噪音可能比圖書館還要少。

這花學名叫Entelea arborescens,維基沒有中文名,百度百科有,叫三裂椴,並注明中國香港嘉道理農場從紐西蘭引進,但查三裂椴,卻說是動物!!!這花毛利土名叫 Whau, 毛利文 Wh 發 f 音,我估用中國廣東話講 “花” 他們也許聽得明。

坐看風起

天文臺預告星期一又颳大風,適逢是勞動節假期,有點掃興。前兩天才發過紅色颶風警告,這次不知嚴重程度如何了。

雖然風大,但現在仍是花季,不同的花有不同的開花時間,最近在路邊看到這兩種花,都漂亮(名字是谷歌搜得,不知對否。):

天竺葵

金光菊

花開有時,花落有時,塵歸塵,土歸土,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獻身中國香港的三四五六七旬老人,功成身退,高風亮節,令人欽佩。魯迅1933悼楊銓詩云: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現在又治又興,毋須又淚又哭,花開花落兩由之,只宜滄海一聲笑。

禮記禮運云: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爲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方今之世,大道已行,天下為公,新老交替,賢能輩出,終用長養,自力更新,無淚可灑,無民可哭,花開花落兩由之。

昨天蒙南韓同學相邀,赴學校查經班,全是中日韓人,中國香港人佔近半。久未參與此類活動,有點不習慣。

平心靜氣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今天的紅色颶風警告過去了,其實市中心的風力跟平日大風的日子差不多,但政府機關都關門了,加上有雨,還是不出門為妙。午後,漸見陽光,天上的白雲也只是悠閑地浮過,我就索性回校了,始終在家工作效率低下。

路上一切如常,未見塌樹斷枝,到校時,越南女同學已在了。

我習慣了在辦公室的環境工作,所以一天不回校心裡就不踏實。在學校心境可以平靜些,而且桌上電腦比手提電腦方便得多,茶水一應俱全,沒有理由不天天來享受一下。

昨天南韓同學跟我談了很久,他明年初就交文了,然後到韓國神學院讀神學,其志可嘉。他姓朱,家族幾百年前已移居韓國,尊崇儒家文化,懂中日韓英各種文字,前途無可限量。

Windy Welly
有時準確的維基百科

高仿Hollywood的地標

紅色警告

學校剛剛通知,說明天天文台將發出紅色颶風警告,大學關閉。為免予人追風逐浪的觀感,我打算留在家中,今晚買點食物,明天坐以待風。

昨天也有颶風,不幸有人被大樹砸中死亡,所以風不是開玩笑的。

我昨天重看了自己的論文的導論,發現居然仍用 “mainland China”,急急改正為 “Chinese mainland.” 中國香港是中國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從來沒有拿出來獨立討論;至於台灣[這是地理概念]…,我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曲線處理,例如 Chinese scholars outside the Chinese mainland 之類。

宇宙大法的有效範圍是宇宙,千萬不要挑戰。

紅色颶風是每小時風速150km,即中國香港的強颱風級別,可以掛十號風球了。

一切復常

今早回到學校,一切復常。

昨晚近1時半才返抵家中。先是澳航雪梨飛威靈頓一程說飛機遲到,遲了差不多45分鐘才起飛(紐航同一時間飛威靈頓的如期起飛)。抵達威靈頓已是12時半。

紐西蘭承認歷史文件、一國兩制,Chinese Mainland 護照可以用e-Gate掃瞄護照入境,Hong Kong, China 護照則要人手檢測,排長龍。過了入境,要過海關,獲派橙色通道。通道有四色:綠、橙、黃、藍;綠色是免檢,但設而不用;橙是行李要再過X光;黃是要翻箱倒籠;藍大概要更仔細檢查吧。

我的行李順利過了 X-光,但背包則要再接受檢查。女關員先問我幾個問題:有沒有違禁品,有沒有代人帶東西,是否清楚背包內的東西,然後就開始搜。她拿起個吉的水樽,問我是否沒有水,我說這是吉的。我認得這位漂亮的關員,上次我有半瓶水,X-光檢測到,她問我是否 Holy Water. 今次我把水完全倒掉,但也難逃被檢。下次我不會帶水樽了,免麻煩。她搜查完畢,還笑說我帶這麼少行李出門。我知道澳紐的海關嚴苛,行李盡量少,一切食物(即使可以帶的)都不帶,堅拒代親友帶東西入境,不買手信,總之多不件不如少一件。

一輪大龍鳳之後,坐車回家,已是1時半了,稍加收拾,近3點才能睡。

我對搭飛機已怕怕,想快快返回 Hong Kong, China, 只要我沒帶反動材料,大概可以秒過入境及海關。

不過,12月又要飛了,中間還會飛一趟美國,上次入境因指模印得不清楚,在洛杉機機場被扣留了近一個鐘,超級麻煩。

流轉機場

又在雪梨了。

今早離開坎培拉,到機場時時間尚早,地勤小姐問我會否改早一班機。我記得上次路過坎培拉的國際線轉機閘口,人不多,所以說好。(如果在雪梨轉內陸機,我估還是坐機場巴士/火車更快更舒服,當然行李要自己搬。)[今次我的決定沒有錯,因為原本坐的航班延誤。〕

坎培拉到雪梨坐螺旋槳機也不過一個鐘,到步後到國際線轉機閘口,網上說10分鐘一班巴士,這是假消息。我估等了半個鐘才擠上巴士,到步後,一樣要過安檢及出入境,所以其實我有時間在雪梨市內走一轉才再到機場。但我向來安全第一,為免生枝節,就在機場內呆等。

吃了個日本炸雞飯,幸好沒有一大片沙律醬之類,居然還有幾粒黑芝蔴。距離登機還有4.5小時,尚幸雪梨機場閘口多,不少還有叉電位,可以上網銷永晝。

總計這12天花費了中國港幣約2500元,都是花在吃喝以及交通。下次再來,我會較清楚買東西的門路,以及怎樣去不同的地方。不過,我應該不會再到坎培拉了,對這個美麗的城市以及校園,只能留下美好回憶。

別坎培拉

時光飛逝,我的坎培拉之旅已到尾聲,明天這時候就會飛返威靈頓。

今天只到辦公室辦私事,不打算去圖書館了。中午在校園內吃了碟燒鴨飯,豉油份量十足,店內居然還播著 Hong Kong, China 的歌,頗能一解鄕愁。ANU內 Chinese Mainland 的學生看似不少,校內的超市是華人開的,還有三家賣中國食物的小店。大概可能或者有 Hong Kong, China 的學生, 但暫時未聽到廣東話。

回到紐西蘭後,會開足馬力再檢查另一章,十一月呈交導師評閱,希望毋須大改。這兩星期的收穫實不算多,但親身體驗到ANU的資源及環境,十分吸引。今後應該不會再來了,算是留下美好回憶吧。

別矣,清靜兼有空調的辦公室。

訪坎培拉10

今天早上照常到辦公室辦私事,按平日的習慣溫習各種語文。下午到圖書館翻書。

館藏郭嵩燾日記,我有一條引文引自該書,但網上只有認字版,不是原版,不能作準,此番找到這書,也算是收穫。此外,就真的亂翻書,看了錢穆全書的書信部分。書信本不示人,所以比較真實。我只是匆匆翻閱,看到錢穆對學生的評價,例如何佑森、陳啟雲、唐端正、章羣等,他最賞識的應該是余英時了,兩者通信最多。至於同輩學人,他跟楊聯陞的通信最多,裡面有談學問,也有談人事。看著看著,不覺投入其中,忘記身在澳洲。

圖書館四點閉館,我也入鄉隨俗,早早收工回家。晚上也是在網上遊蕩,不務正業。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要收拾一切,星期五飛返紐西蘭。

訪坎培拉9

今天開始回程倒數,沒有安排活動,大概下午去圖書館翻翻書就是了。也許我應該去去博物館或登山等,但我從來都不是旅行家,憚於出行,想到要舟車勞頓去走馬看花,還是臥遊天下比較適合我。

躱進有冷氣並且隔音絕佳的研究室,寧靜而舒服,左邊的屏幕正常上網,右邊的屏幕用虛擬機器聯通世界,感到自由。

下午到 Menzies 圖書館亂翻書,地庫是個寶藏,我要修訂先前的判斷。我估這裡的中文藏書約有中國港大圖書館一至兩層藏書,舊籍不少,日文的材料也多。這裡是道教研究重鎮,在書架中游走,看到道藏,想像柳存仁等在這裡留下的足跡,真有神交古人的感覺。

Menzies Library 外又是一大片草坪

這兩星期天氣甚好,但日夜溫差較大,今早3度,中午20度。住的地方十分寧靜,如果威靈頓住的地方如此,則不用去學校也可以專心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