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ia Lovell 的 The Opium War: Drugs, Dreams and the Making of China 我只是借來翻翻,畢竟跟我的文章沒有太直接的關係。
導師說我要講一下鴉片戰爭,然後才交代條約與天主教的問題。我沒有太留意鴉片戰爭研究史,腦海中只彈出藍詩玲(多可愛的譯名)的鴉片戰爭。
“Yet somehow, in the century and a half since it was fought, the Opium War has been transformed from a mere ‘border provocation’ into the tragic beginning of China’s modern history, and a key prop for . . . rule.”(p. 11) [省略部分自行補上]
用學術語言來說,藍詩玲的只是論述 (narrative) ,妳有妳的論述,他有他的論述,本無可厚非。[我記得以前讀過有清人認為鴉片戰爭失敗,只是「小屈之後必有大伸」,沒有痛哭流如受胯下之辱。] 以前,能自圓其說即可。如今,只有歷史真相,不容爭辯,恭引大公某年月日的一項標題:中國百年屈辱 始自鴉片戰爭。
當日朝野視為「邊釁」, 後來成了一切是舊社會的錯,是百年屈辱之始。(頁11-12) 當然,恥已雪,但不是蔣中正日記每日開端的「雪恥」。
我認為,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李劍農的《中國近百年政治史》(認為鴉片戰爭是文化衝突)、劍橋Julia Lovell 的 The Opium War (認為鴉片戰爭是經濟原因), 哈佛Hsin-Pao Chang 的 Commissioner Lin and the Opium War (認為鴉片戰爭是X戰爭,X可以是鴉片或任何商品)、哈佛林滿紅的《銀線》(認為鴉片戰爭後鴉片輸入中國固然增加,但白銀也源源不絕流入中國,並非流失。) 等觀點錯誤,應一併下架,列為禁書,以免誤導後生。
總之,如今兩句話可以教完鴉片戰爭:侵略戰爭、屈辱之始。至於此說當否之類的試題,誰敢擬,誰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