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復常

今早回到學校,一切復常。

昨晚近1時半才返抵家中。先是澳航雪梨飛威靈頓一程說飛機遲到,遲了差不多45分鐘才起飛(紐航同一時間飛威靈頓的如期起飛)。抵達威靈頓已是12時半。

紐西蘭承認歷史文件、一國兩制,Chinese Mainland 護照可以用e-Gate掃瞄護照入境,Hong Kong, China 護照則要人手檢測,排長龍。過了入境,要過海關,獲派橙色通道。通道有四色:綠、橙、黃、藍;綠色是免檢,但設而不用;橙是行李要再過X光;黃是要翻箱倒籠;藍大概要更仔細檢查吧。

我的行李順利過了 X-光,但背包則要再接受檢查。女關員先問我幾個問題:有沒有違禁品,有沒有代人帶東西,是否清楚背包內的東西,然後就開始搜。她拿起個吉的水樽,問我是否沒有水,我說這是吉的。我認得這位漂亮的關員,上次我有半瓶水,X-光檢測到,她問我是否 Holy Water. 今次我把水完全倒掉,但也難逃被檢。下次我不會帶水樽了,免麻煩。她搜查完畢,還笑說我帶這麼少行李出門。我知道澳紐的海關嚴苛,行李盡量少,一切食物(即使可以帶的)都不帶,堅拒代親友帶東西入境,不買手信,總之多不件不如少一件。

一輪大龍鳳之後,坐車回家,已是1時半了,稍加收拾,近3點才能睡。

我對搭飛機已怕怕,想快快返回 Hong Kong, China, 只要我沒帶反動材料,大概可以秒過入境及海關。

不過,12月又要飛了,中間還會飛一趟美國,上次入境因指模印得不清楚,在洛杉機機場被扣留了近一個鐘,超級麻煩。

流轉機場

又在雪梨了。

今早離開坎培拉,到機場時時間尚早,地勤小姐問我會否改早一班機。我記得上次路過坎培拉的國際線轉機閘口,人不多,所以說好。(如果在雪梨轉內陸機,我估還是坐機場巴士/火車更快更舒服,當然行李要自己搬。)[今次我的決定沒有錯,因為原本坐的航班延誤。〕

坎培拉到雪梨坐螺旋槳機也不過一個鐘,到步後到國際線轉機閘口,網上說10分鐘一班巴士,這是假消息。我估等了半個鐘才擠上巴士,到步後,一樣要過安檢及出入境,所以其實我有時間在雪梨市內走一轉才再到機場。但我向來安全第一,為免生枝節,就在機場內呆等。

吃了個日本炸雞飯,幸好沒有一大片沙律醬之類,居然還有幾粒黑芝蔴。距離登機還有4.5小時,尚幸雪梨機場閘口多,不少還有叉電位,可以上網銷永晝。

總計這12天花費了中國港幣約2500元,都是花在吃喝以及交通。下次再來,我會較清楚買東西的門路,以及怎樣去不同的地方。不過,我應該不會再到坎培拉了,對這個美麗的城市以及校園,只能留下美好回憶。

別坎培拉

時光飛逝,我的坎培拉之旅已到尾聲,明天這時候就會飛返威靈頓。

今天只到辦公室辦私事,不打算去圖書館了。中午在校園內吃了碟燒鴨飯,豉油份量十足,店內居然還播著 Hong Kong, China 的歌,頗能一解鄕愁。ANU內 Chinese Mainland 的學生看似不少,校內的超市是華人開的,還有三家賣中國食物的小店。大概可能或者有 Hong Kong, China 的學生, 但暫時未聽到廣東話。

回到紐西蘭後,會開足馬力再檢查另一章,十一月呈交導師評閱,希望毋須大改。這兩星期的收穫實不算多,但親身體驗到ANU的資源及環境,十分吸引。今後應該不會再來了,算是留下美好回憶吧。

別矣,清靜兼有空調的辦公室。

訪坎培拉10

今天早上照常到辦公室辦私事,按平日的習慣溫習各種語文。下午到圖書館翻書。

館藏郭嵩燾日記,我有一條引文引自該書,但網上只有認字版,不是原版,不能作準,此番找到這書,也算是收穫。此外,就真的亂翻書,看了錢穆全書的書信部分。書信本不示人,所以比較真實。我只是匆匆翻閱,看到錢穆對學生的評價,例如何佑森、陳啟雲、唐端正、章羣等,他最賞識的應該是余英時了,兩者通信最多。至於同輩學人,他跟楊聯陞的通信最多,裡面有談學問,也有談人事。看著看著,不覺投入其中,忘記身在澳洲。

圖書館四點閉館,我也入鄉隨俗,早早收工回家。晚上也是在網上遊蕩,不務正業。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要收拾一切,星期五飛返紐西蘭。

訪坎培拉9

今天開始回程倒數,沒有安排活動,大概下午去圖書館翻翻書就是了。也許我應該去去博物館或登山等,但我從來都不是旅行家,憚於出行,想到要舟車勞頓去走馬看花,還是臥遊天下比較適合我。

躱進有冷氣並且隔音絕佳的研究室,寧靜而舒服,左邊的屏幕正常上網,右邊的屏幕用虛擬機器聯通世界,感到自由。

下午到 Menzies 圖書館亂翻書,地庫是個寶藏,我要修訂先前的判斷。我估這裡的中文藏書約有中國港大圖書館一至兩層藏書,舊籍不少,日文的材料也多。這裡是道教研究重鎮,在書架中游走,看到道藏,想像柳存仁等在這裡留下的足跡,真有神交古人的感覺。

Menzies Library 外又是一大片草坪

這兩星期天氣甚好,但日夜溫差較大,今早3度,中午20度。住的地方十分寧靜,如果威靈頓住的地方如此,則不用去學校也可以專心寫作。

訪坎培拉8

昨天早睡,今早早起,八點半已到中華全球研究中心的辦公室。

澳洲國立大學的校園頗大,今天又迷路了。正在查看谷歌地圖之際,有一打掃樹葉的工友駕車走近,問我要到哪裡,然後就招我上車,載我一程。第一次坐這種車,感覺新鮮。我跟他說我來自中國香港,他笑說我可以逃離中國了。中國香港既已完善,被全面管治,人人都湧去打卡,何需逃離呢?不過,我既已到中心,也就沒有時間說好中國香港故事了。

今早圖書館負責中文圖書的女士約了我,想介紹一下她們有何藏書會對我有用。她整理了一份書目,其實那些書我都看過了,所以也沒有甚麼實際幫助。我最欠的是地方志的材料,但我在中國港大翻閱過一些,都沒有太大幫助;Chinese Mainland 有一本書搜集了方志關於教會的材料,應該十分齊全,但沒有我需要的東西。Hong Kong, China 有一個網站有方志的天主教材料,也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下午步行到澳洲國家圖書館,因為預約了一本書。那是清代的普通書籍,但大概因為紙質偏脆,被列入特藏,要到指定地點索閱。我翻了一會,似乎也沒有太大用處,但反正別處找不到,也拍了些照片。

我發現,只要在澳洲國家圖書館登記了,就可以用他們的網上資源庫,包括讀秀、中國知網等。我的虛擬機器就在澳洲,他日返回中國香港,或者也能用得到這些資料庫。

這幾天天氣甚佳,不知是否我沒有在繁忙時間到繁忙地方,我覺得坎培拉人不多,建築物不是鱗次櫛比,樹木多,草坪處處,應該是個讀書的好地方。

湖畔

今天來回走路一個鐘是為了看這書

45年前考A-Level前夕,一位中學同學邀請我去她的謝師宴。她中五之後讀夜校,中史老師是中國港大的tutor, 拿了英聯邦獎學金準備到澳洲國立大學唸博士。飯後,他帶我們到他港大的研究室,那一室書香,讓我決定要考入中國港大讀中國歷史。45年後,想不到有機會來到澳洲國立大學一開眼界,驀然回首,感慨萬千。

那些年,這是中史天書,澳洲國立大學有收藏。

訪坎培拉7

今早坐巴士到教會。教會約30人,老中青都有。因為是school holiday, 所以沒有查經班,聚會10:30結束,我坐巴士回市中心。

在 Canberra Centre 的 food court 吃了個港式蝦及雞胸湯麵,盛惠約港幣100元,麵不是港式的,但味道清淡,也不錯。在超市買了些食物就打道回府。今天杜門不出,獨享一片寧靜。

教會

路邊小花

訪坎培拉6

今天是周末,辦公室及圖書館關門,我不想壞了學校的規矩周末也到辦公室,於是只去了澳洲國家圖書館。

有一本書我到處找不到,但澳洲國家圖書館,雖然這不是重要的參考書,但既然這裡有,於是申請索閱。這書要到 Special Reading Room 看,何時從書庫運抵圖書館不得而知,我估我走之前應可看到吧。

澳洲國家圖書館的中文藏書豐富,可惜幾乎全是閉架,要填表索閱。運到覽閱室後電郵通知領取,頗方便。而且澳洲國家圖書館訂閱了多個資料庫,例如讀秀、中國知網、大成老舊期刊、愛如生古籍等,這些威靈頓都沒有,雖然我用自己的方式也可找到,但在這裡上網使用沒有罪惡感。找到一兩篇我沒有看過的東西,但基本上只能供修補之用。

第一次坐巴士,走路15分鐘到巴士站,下車又要15分鐘到圖書館,似乎走路去圖書館更直接。

今天天氣甚佳,近20度,超大風,可比美威靈頓。風景如畫,令人陶醉其中。但物價不便宜,一包細的邪惡的M&M朱古力,威靈頓自動販賣機賣2.8 (港幣12.42),這裡賣3.7(4.2紐紙,港幣18.65)。坎培拉居大不易。

Lake Burley Griffin, 是個人工湖,位於坎培拉中心。澳洲國家圖書館就在湖畔。

訪坎培拉5

今早繼續到中華全球研究中心,雖然房間不少,但似乎只有兩三間房有人在工作。今早做事的大致跟在紐西蘭做的差不多,但環境寧靜舒服,心境更平和。不過,遠渡塔斯曼尼亞海,始終要好好利用這裡的圖書資源。

今天天氣很好,風稍大,但不冷。校園樹木頗多,草地不少,遠勝威靈頓以及中國港大。

中午在校園一家快餐店堂食燒鴨飯,約港幣100元。午後到圖書館翻書。這圖書館一館多制,大部分的書用國會圖書館分類法,但有些舊書用哈佛燕京分類法,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以前這些書屬 Oriental Studies Library, 所以書上的索書號以 OS 開頭。這些都是舊書,紙張滲出陣陣歷史的味道,廁身其間,仿佛進入了學術殿堂。老師的大作也在這裡找到,對上一次的借閱紀錄已是四十年前了。

訪坎培拉4

今天終於大致建立生活節奏了。

早上到辦公室,享受有空調的寧靜空間。中午買食物。午後到 Menzies Library 觀書。

沒有甚麼合用的,只是胡亂翻點書。看了顏清湟的《穿行在東西方文化之間:一位海外華人學者兼社會活動家的回憶錄》([中國]香港:香港社會科學出版社,2008)。顏清湟是南洋大學畢業的,據他說是受中文教育,學位不被新加坡承認,因為英文不好,有自卑感,我感同身受。後來他取得獎學金,到澳洲國立大學讀博士。他曾任港大歷史系教授,但那時我已畢業,加上他研究海外華人,所以我不太了解他的情況。但這書有詳細描述港大歷史系的人事問題,並引趙公謂港大歷史系有癌症。他提及的人物有王賡武、趙令揚、Professor Young, Adam Lui, Michael Luk, KC Fok, ? Chan, Elizabeth Sinn, John D Young…不能盡錄。按書上所說,他是被逼辭職的。

我又看了呂實強的回憶錄,他曾任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所長,也要面對很多人事問題。

總之,學者跟政棍一樣,也是鬥個不停的。

這裡也是work life balance, 圖書館開 10-4,週末假期不開門;我三點幾有點餓,去買點東西吃,校園有幾間食店,中式似乎是主流,之後打道回府,等待黎明⋯⋯

我的辦公室,一人獨佔,有雙 mon

窗外美景 – 威靈頓窗外是馬路

有空調 – 威靈頓近南極,只有暖氣,沒有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