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港已近一年,又是時候申請學生簽證了。這裡的簽證要逐年申請,不是續,是再申請。美國、澳洲都是一簽多年,紐西蘭懂得生財之道,所以要年年簽一次。學校說先交兩年學費或可以得兩年簽證,我就試一試是否真的,已提前交學費。
今天填了一輪表格,居然說我要再驗身及申請良民證!我記得驗身報告及良民證的有效期是三年,何解我要再做一次呢?難道中國香港就要像中國泳手要多次查驗耶? 馬上到中國香港的警務處網站預約良民證,原來已排期到9月30日,他們的工作時間要4星期,但我的簽證也在10月底到期,即是說已來不及。只好馬上預約本地的打手指模公司,然後把文件寄回中國香港。至於驗身,也是只有指定的幾間,又要預約。
明明有三年有效期,為什麼中國香港的只有一年??我再仔細看看自己的申請表,原來我犯了兩個錯誤:第一,它問我有沒有其他地方的公民身份時,它居然容許我再選”香港”,我一時手快又再選了”香港”,系統太聰明,沒有留意我填了兩次香港公民(證明我實在太愛中國香港了);第二,它問我上次申請時有沒有要我為今次申請提交驗身報告及X光片,我沒有留意”為今次”以及表上的附註,它其實是問我上次提交申請後紐西蘭當局有沒有要求我如果再申請簽證時要交補充資料。
我諱疾忌醫,怕繁畏難,三年之後鐵定離開,當然前提是三年之內要順利提交論文。
上星期導師召見,查問我的進度。其實我自從作過論文計劃報告後,已鬆懈下來,而導師也有三個月沒有召見我了。但我還有點餘糧,見面時可以蒙混過去。第一,我的資料庫已建成,共二十餘萬字,可以作全文檢索,可能沒有人做過;第二,我用傳教士學習中文的情況作切入點,論證黃伯祿一書有其實需要,這個應該可以一試,導師向來知道Zottoli的中文教科書,她很高興我作此嘗試;(補: 今早又查到Matteo Ripa在意大利那不勒斯的聖家書院, 也有教傳教士中文, 又聯繫到鴉片戰爭後山西洋教士重臨與本土教士的矛盾, 本土教士跟江南本土教士一樣向教宗告狀…) 第三,我找到蘇州的真實文獻,雖然應該大概可能沒有機會看到原件,但相關論文已列出每份材料的內容及結果,可跟黃伯祿的書作對比。
至於下一次進度報告,我又可以說準備做尺牘研究,我的假設是黃伯祿的書是前無來者,既非文人尺牘,也不是官場內部的公文,又不是日常應酬文字。文人尺牘、官場公文、日常文字,都有可供比較的材料,但教會與政府的公文,似無參考書,加上官府與教士來往的有限制但實際上又似沒有,值得探討,希望可以擴充到二三萬字。有些尺牘書以及官場指南被列為禁書,禁的原因與影響待查。[雖然我已自我推翻黃伯祿的書與狀師秘本的關係,但與官場指南仍有可比之處。](清代禁書有點像中國香港,官府禁,公共圖書館不藏(?)不借,但民間可低調買賣收藏。)
大概生平著作二萬字,官教來往函牘三萬字,官教來往事由分類三萬字,加上引言結語各一萬字,十萬字收工。
能否實現,還沒有十足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