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紳士

今天因為要搞學生簽證,需要找太平紳士 (Justice of Peace) 為我的護照影印本簽核。學校建議我找的太平紳士一週六天每天兩小時在圖書館提供服務,免費,毋須預約。

太平紳士佔用圖書館一張枱,沒有保安,我抵達後掛個號取了籌,等了兩個人,我要辦的事簡單,她只問我一句為何要簽核,不足三分鐘簽名搞定。

太平紳士是英國遺風,中國香港的勳銜已本土化,改稱紫荊 Bauhinia (紫荊 [Cercis chinensis] 是豆科紫荊屬落葉喬木,洋紫荊 [Bauhinia blakeana] 是豆科羊蹄甲屬常綠喬木,本非同根生,但中國香港最忌 “洋” 字,所以英文沿用 Bauhinia,中文則把洋紫荊 “簡稱” 紫荊,應該大概不會是誤譯。) 但太平紳士則一如舊貫。我翻查政府網頁,中國香港的太平紳士數以百計,但沒有列出他們的工作範圍,也沒有聯絡方法。李柱銘、陳方安生、劉細良等前朝社會賢達,以及後起新進都榜上有名,可能太平紳士已只是虛銜,並無工作。

在中國香港要找人簽核副本,最方便的方法是到民政處,免費,先預約時間,屆時站立作聲明,聲明提供的文件是原件的真實副本,我的學歷副本即用此方簽核。原件不必帶去,他們自然也不核對副本有沒有做了手腳,總之你作了聲明就當真,一切後果由你負責。紐西蘭的太平紳士會把原件跟副本略加核對,當然護照上的中文字大概她也不理會了。

不過並非所有申請事宜的副本都可經民政處辦,有的可能必須找律師或認可人士簽核。我試過到葵涌一間工業大廈的會計師樓搞個護照副本來申請海外銀行戶口,盛惠150,站在公司門外等候約15分鐘辦妥,可能是全港最平。

虛驚一場

離港已近一年,又是時候申請學生簽證了。這裡的簽證要逐年申請,不是續,是再申請。美國、澳洲都是一簽多年,紐西蘭懂得生財之道,所以要年年簽一次。學校說先交兩年學費或可以得兩年簽證,我就試一試是否真的,已提前交學費。

今天填了一輪表格,居然說我要再驗身及申請良民證!我記得驗身報告及良民證的有效期是三年,何解我要再做一次呢?難道中國香港就要像中國泳手要多次查驗耶? 馬上到中國香港的警務處網站預約良民證,原來已排期到9月30日,他們的工作時間要4星期,但我的簽證也在10月底到期,即是說已來不及。只好馬上預約本地的打手指模公司,然後把文件寄回中國香港。至於驗身,也是只有指定的幾間,又要預約。

明明有三年有效期,為什麼中國香港的只有一年??我再仔細看看自己的申請表,原來我犯了兩個錯誤:第一,它問我有沒有其他地方的公民身份時,它居然容許我再選”香港”,我一時手快又再選了”香港”,系統太聰明,沒有留意我填了兩次香港公民(證明我實在太愛中國香港了);第二,它問我上次申請時有沒有要我為今次申請提交驗身報告及X光片,我沒有留意”為今次”以及表上的附註,它其實是問我上次提交申請後紐西蘭當局有沒有要求我如果再申請簽證時要交補充資料。

我諱疾忌醫,怕繁畏難,三年之後鐵定離開,當然前提是三年之內要順利提交論文。

上星期導師召見,查問我的進度。其實我自從作過論文計劃報告後,已鬆懈下來,而導師也有三個月沒有召見我了。但我還有點餘糧,見面時可以蒙混過去。第一,我的資料庫已建成,共二十餘萬字,可以作全文檢索,可能沒有人做過;第二,我用傳教士學習中文的情況作切入點,論證黃伯祿一書有其實需要,這個應該可以一試,導師向來知道Zottoli的中文教科書,她很高興我作此嘗試;(補: 今早又查到Matteo Ripa在意大利那不勒斯的聖家書院, 也有教傳教士中文, 又聯繫到鴉片戰爭後山西洋教士重臨與本土教士的矛盾, 本土教士跟江南本土教士一樣向教宗告狀…) 第三,我找到蘇州的真實文獻,雖然應該大概可能沒有機會看到原件,但相關論文已列出每份材料的內容及結果,可跟黃伯祿的書作對比。

至於下一次進度報告,我又可以說準備做尺牘研究,我的假設是黃伯祿的書是前無來者,既非文人尺牘,也不是官場內部的公文,又不是日常應酬文字。文人尺牘、官場公文、日常文字,都有可供比較的材料,但教會與政府的公文,似無參考書,加上官府與教士來往的有限制但實際上又似沒有,值得探討,希望可以擴充到二三萬字。有些尺牘書以及官場指南被列為禁書,禁的原因與影響待查。[雖然我已自我推翻黃伯祿的書與狀師秘本的關係,但與官場指南仍有可比之處。](清代禁書有點像中國香港,官府禁,公共圖書館不藏(?)不借,但民間可低調買賣收藏。)

大概生平著作二萬字,官教來往函牘三萬字,官教來往事由分類三萬字,加上引言結語各一萬字,十萬字收工。

能否實現,還沒有十足信心。

遊威靈頓

雖然住在威靈頓已接近一年,但我去過的地方不多,一般只在住家、學校、超市之間來回。

這次家人來訪,於是一起遊玩。前幾天聽說天氣不佳,但回來這幾天天氣不錯。

返抵威靈頓,外出找吃的,先後吃過港式、印度、東南亞等。港式食物最習慣,吃得飽飽的。印度餐價錢可以,食物也好,顧客不多,吃得舒服。但出門即遇見童黨開片,警車迅速趕到。東南亞餐廳十分旺場,等了半小時才有位,食物其實一般般。

至於購物,其實也沒有特色。而且家人離開紐西蘭後先到澳洲才回港,澳洲入境限制多多,所以他們打算在澳洲才買東西。

趁天氣晴朗,風又不大,登上維多利亞山頂,眺望威靈頓市區,居然發現原來遠處也有一座雪山。

市中心,建築物密密麻麻的。

遠眺海港。

在博物館天台看海港。

遊女皇鎮3

女皇鎮有一間教堂,大概有九十年歷史,教堂不大,相信教友也少。

我在教堂裡坐了一會,外面遊人眾多,但裡面只我一個。

遊女皇鎮2

我們到Queenstown附近的Arrowtown 作半日遊。

Arrowtown 是個小鎮,鎮中心不過是一兩條街,其中最值得看的是早期華人的聚居地。兩個世紀前南島發現金鑛,華人就來到這裡掘金。來的都是廣東人,但他們僅可在歐洲人已開採完的金鑛檢破爛,生活十分艱苦,也備受歧視排擠。

聚居地是修復的,但從簡陋的居所可以想像當日的艱辛。其中有一間比較完好,是一個懂英文的華人的商店,也是當地的社區中心、銀行、鴉片煙館、賭檔…總之是多功能的。

遊女皇鎮1

女兒放暑假,到紐西蘭訪友。她離開紐西蘭已一年半了,我們一家就在南極附近的女皇鎮重聚。

女皇鎮在南島之南,位處一個內陸湖旁,山勢高峻,不肯定是否終年積雪,但是個戶外活動勝地,冬天來滑雪的人尤多。

飛機降落前會經過崇山峻嶺,在陽光照射下,山頂份外雪白,望之令人心曠神怡。我們留了五天,大概只有三天有陽光,即便如此,戶外嚴寒,一般在-2至5度之間,我不十分適應。

久別重逢

女兒離開威靈頓已一年多,所以這次回來天天跟舊友見面。但我們仍有相聚的時間,今晚跟親戚吃飯後,一家人手牽手走路回家,感到幸福。

2019年12月,我到過威靈頓幾天,之後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整整三年未能到來,跟女兒重聚已是2023年4月,那時她已去了澳洲。8月我再去探她,那時她已到了雪梨。12月我們再去雪梨,一起去美國,她終於如願以償,在美國讀書。而我,就回到她的起點威靈頓,開展我的讀書生活。

香港由治及興,香港人在英美加澳紐說好香港故事,我這年紀,已沒有夢,所追求的,不過是活著,而不是為了XYZ而活。

忽然想起舊會考課文袁中道的香山,「獨作者騁象馬之雄圖,無丘壑之妙思,角其人工,不合自然,未免令山澤之癯,息心望岫。然要以數十年後,金碧蝕於蛛絲,階砌隱於苔蘚,遊人漸少,樹木漸老,則恐茲山之勝,倍當刮目於今日也。」

大概不必數十年,或者三年已足以讓金碧蝕於蛛絲,階砌隱於苔蘚,遊人漸少,樹木漸老,茲城已刮目於今日矣!

霧鎖南都

這星期有霧有雨,天氣麻麻。

女兒來到,欣喜之至。她坐通宵巴士來,清晨到站,我去接她。早上在麥記吃了個多油鹽糖的早餐,稍事休息,又再去吃越南午餐。之後,雨稍減,於是到海濱長廊漫步,走著走著,居然走了二萬五千步。

霧鎖南都

小病已癒

病應該大概可能已好了。

上星期得病,用過了期的檢測包檢驗大概應該可能不是Covid,其實不是太不舒服,但頭痛,有燒。沒有帶溫度計,但心跳過百,是發燒的徵狀。手心腳掌冷,洗了幾次澡,蓋了兩張被,才稍暖和些。古人說汗出則癒,我從未試過(除了有一次看西醫打了退燒針,汗出不停。)大概燒了兩天,心跳恢復正常,在家呆了四天才外出。期間吃了幾粒Ibuprufen退燒。瘉後鼻咽喉大致無恙,當痊瘉吧。

我向來儲幾天糧,所以飲食不愁,但也用Uber買了一次外賣,極普通的炒飯,折合港幣百元,分三餐吃,覺得合理些。

下學期開始了,繼續上法文,我仍是聾啞的,只有閱讀能力尚能跟得上。班上有20人左右,有的是新加入的。(這裡所有課堂都有直播/錄播,也許是少人上課的原因。我雖然聾啞,堂上互相討論時極尷尬,但親身出席的壓力會讓我積極些。)

逢星期三去圖書館做義工,我目前做的是替因各種原因(例如放錯位置)未能歸位的字粒找回它的家。字粒放在一個一個木架上,編排依據是一本香港博文鑄字公司的活字配字簿。配字簿的編排是分常用字和非常用字(似乎叫”出俗”和”入俗”字),然後按部首筆劃排,每一頁有編號,跟字粒的木格對應,字在頁面的位置也是在實體木格的位置。我近年已很少用部首查字典了,加上印刷字體的歸類也未必規範,所以也不易找。另一位做這工作的是在這裡讀亞洲研究的,懂日文,也懂些漢字。

我的家人這兩三個星期陸續來這,我也會踏足南島去親近大自然,希望不會太冷吧。

又及: 我的紐西蘭電話已改,但 Xiangcheng 的仍然可用,新知舊友請用 Xiangcheng (@xc.cn) 電話聯繫,不一一更新了,抱歉。

客途病中

病了,應該可能不是新冠,有點怕冷,頭痛,有點咳。

求上主憐憫。這裡的醫生不看這些小病的,藥房也只是給你必理痛,所以,算了,希望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