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蒙舊生在Monterey Park設宴款待,甚感。
出席的不多,有兩位是七十年代初畢業的,有一位是對面海兄弟學校的,也有一位是我教過的,但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學生了。
他們講述了這裡舊生的情況,以及羅省的治安經濟等等,長知識了。我又聯絡上一位從香港過來的舊生醫生,他在香港已是專科醫生,來這邊要重新接受培訓,殊不容易。
很多地方仍未開門,只能到處拍照。
今天蒙舊生在Monterey Park設宴款待,甚感。
出席的不多,有兩位是七十年代初畢業的,有一位是對面海兄弟學校的,也有一位是我教過的,但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學生了。
他們講述了這裡舊生的情況,以及羅省的治安經濟等等,長知識了。我又聯絡上一位從香港過來的舊生醫生,他在香港已是專科醫生,來這邊要重新接受培訓,殊不容易。
很多地方仍未開門,只能到處拍照。
今早到洛杉磯南部一家教會聚會。
十多年前到臺灣,認識了一位姊妹,後來她去了南加州讀書。這次準備動身去南加州,忽然接到她電郵,說結婚了,住在新加坡,打算去香港過聖誕,問我香港的教會地址。於是我也向她打聽洛杉磯的教會情況,她向我介紹了這家教會。
今早坐車到 Vermont Avenue Church of Christ, 這是一家黑人教會,事實上這區似乎也是黑人居多。教會頗大,但人不多,大概只有二三十人。黑人的聚會比較有氣氛,臺上臺下互動較多,人也熱情。會眾中有幾位校長,也有教師,知道我女兒獨自一人留在這裡讀書,都主動提出可以幫忙。很感激他們的熱情。傳道人知道我們會用Uber, 特意在門外待我們上車後才離開。
中午在校園用餐,仍然開門的餐廳不多,基本沒有選擇。因為是假期,學生不能留在宿舍,校園多數設施也關門,所以遊人也不多。校園樹木多,到處都有座椅,在戶外用餐,頗覺閒適寫意。
校園內的建築物風格頗為統一
可能因為看了太多洛杉磯治安不靖的新聞,在洛杉磯街頭步行總是提心吊膽。
今早鼓起勇氣到大學舍堂村的超市買東西,因為酒店附近只有炸雞粒店,要找吃的不容易。我沒有細看貨品的價錢,只求早買早回。這裡居然沒有自助付款的設施,有點意外。
中午有當地朋友載我們外出吃東西,吃意大利餐,健康但不飽。稍後他們載我們到小東京,那是人氣旺盛的地方,時間是下午四時左右,並非用餐時間,但幾乎每間店鋪都排長龍。我們只是逛逛而已,沒有久留。之後他們載我們在市中心繞了一圈,叫做見識一下。
回到酒店,問問洗衣服務,居然說因為假期所以沒有,要到外面的自助洗衣店。well, 下次一定要選一間設施較齊備的酒店。一個亞洲人提著一包衣服在洛杉磯街頭走路去洗衣店,不知會有什麼結果。
美國我去過,但已是差不多四十年前的事了,這次重到,彷彿到了新世界。
從雪梨到洛杉磯,機程超過十二小時,除了去過三次廁所,就端坐在狹窄的座位上。幸好我坐在走廊邊的座位,否則我的空間恐懼症會發作。
抵達洛杉磯,機場人不算多。過境時,感謝上主,女兒順利入境。她本來九月就來,可是簽證被延誤,無法準時開學,所以在澳洲讀了一個學期。簽證批出了,學校送來更新的I-20文件,但編號已更新,須否因為新I-20的編號跟簽證不同而要重新申請,網上多數人說不用,問領事館,卻說最好再申請。這就麻煩了,因為時間很緊絀,而且如果簽證再被拖延,那又錯過了入學日期。最後,我決定試試闖關,如果被原機遣返,也就只好認命,跟美帝劃清界線。
入境時,官員只問了幾個簡單問題,就順利過關了。幾個月來的擔憂,一分鐘就掃清,完全沒有問過簽證上的I-20編號為什麼有不同。本以為一切順利,事實上總要折騰一番,但今次的對象是我,官員說我的指模未能通過,要到另一個房間進一步查問。
這房內已坐了二三十人,男女老幼不同國籍的都有,但白人確實較少。柜位有六個,但大概只有三幾個在工作。我聽到他們問各種各類的問題,有的已在美國工作,也被要求提供糧單;有的本是美國人,但因為持有別國護照,也被查問。而我呢?原來因為說我入境按指模時按了兩次,所以未能通過。我實在是按了兩次,因為機器要求按右手除拇指外的四指,我未能一次按得成功(若成功屏幕上的四點會變綠色)所以多按一次。(教訓:按要一次過死勁地按)官員簡單問了幾句就放行,我原以為因為香港被美國列為敵對國家自古以來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選擇我做犧牲品,未能成為愛國標本,有點”遺憾”。
在房內原來已差不多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天已全黑,想找uber,起初找不到停車點,然後又沒有車,最終花了近一千大洋才找到車從機場到酒店。酒店在學校附近,但有點舊,只有小雪柜一個,煲水要用咖啡機權充,浴室花洒只有冰水及滾水,沒有暖水…
邪惡的美帝,卻是多少人嚮往的自由國度,不用搶人才而人才湧至,大概不是因為生活費高昂、治安欠佳、設施老舊等。相反,2020年以後自由安全有更大保障的香港,有一國之利兩制之便兼具制度優勢,人們不用手投票而用腳投票,原因何在,實在值得思考–雖然答案已寫在牆上了。
女兒將入住的宿舍。這是一條舍堂村,銀行超市亞馬遜書店蘋果店藥房餐廳等都在樓下,足不出校園也可生存。我希望她留在美國,或者別的國家發展,愛國的債,我代償。
在雪梨小住三天,今天再踏上征途去美國。
去美國是件麻煩事。在雪梨機場自助辦理登機手續,按了幾下就要找人協助,名為協助,實為查核,因為有專人查你有沒有美國簽證。不久,又有人來問你若干問題,然後在簽證上貼個標簽。行李也不像到其他地方可以自助bag drop, 而是要到專用柜枱被協助。
我還是比較適合小國寡民的紐西蘭,雖然也只是過客。
這幾天在雪梨試過幾間香港餐館。上次寫過時代香港好像已經走了樣,昨晚去了一間叫大排檔的,點了蝦鮫燒賣鴛鴦飯,還可以。今天去了一家叫九龍冰室的,全廣東話對話,格式也是茶餐廳式的,枱面玻璃下面是餐牌,還有下午茶時間,彷彿回到香港一樣。奶茶是真的,不是三合一沖水,蝦球炒麵麵餅是炒過的,脆卜卜,真真不錯。
前幾天斥鉅資加入了Qantas Club, 現在正使用雪梨的貴賓室,雖然比威靈頓的多人,但座位尚算充足,任飲任食,有wifi, 可叉電,可以休息一下。
今晚9點飛洛杉機,希望一切順利。
九龍冰室的一面牆
九龍冰室的擺設,假的蔗水店面。
在飛機上看了一齣電影,頗有意思。
The Unlikely Pilgrimage of Harold Fry 是講述主角 Harold Fry 知道舊友得了癌症,在善終醫院寧養。他寫了封簡短的信跟她道別,但在投入郵筒前一再猶豫,於是再走到遠一點的郵筒。在途中他跟一位便利店的女職員談起,她說她有一親戚也得了癌症,因為存著盼望而得治療。Harold 聽後大感鼓舞,決定走幾百英哩去善終醫院探望舊友,希望藉此鼓勵她活下去。在途中,他跟醫院聯絡,知道舊友得知他準備去探她時,果然病況有起色,這就更令他充滿信心,排除萬難走下去。
途中他遇過不少人,有的對他的做法嗤之以鼻,有的大感敬佩,有人把他的事在報上刊出,引來一大批追隨者(這橋段有點像阿甘正傳),整件事變形走樣了,於是他獨自出走,繼續前行。到了善終醫院,發現原來舊友已病入膏肓,認不到人,也不能說話,Harold只是在床邊說了幾句,把帶來的手信掛在窗邊就走了。
還有一些細節就不一一說了。Harold的信念是 I keep walking, you keep living. 他是受到便利店的職員啟發的,而他的舉動也感到了好些陌生人。但現實是便利店的職員並沒有說出真相,她的親戚終究沒有活下去,而Harold的 I keep walking, you keep living 也終究只是良好願望,舊友已走到生命盡頭。
人生長恨水長東,花開花落,生老病死,即便無奈也終究發生,不是 if you believe you can, you can 的 positive thinking 可以改變。電影結局是Harold和跟他的妻子坐在路邊,回首前塵,在對話中逐步解開心結。
面對與接受,就是放下。
今天飛往雪梨。
選擇在聖誕日出發,是因為大節之前一定很多人外遊,機場會擠得水洩不通,到了節日,商鋪奉旨關門,反而較少人出行。果然,今天從威靈頓到雪梨,機場人不多,安檢不用排隊,抵達雪梨也一樣,海關毋須檢查就放行。
雪梨微雨,但比威靈頓暖和。放下行李,馬上找吃的,因為聽說澳洲聖誕日是不准開門營業的。問酒店掌柜,他提議我們去唐人街,說那裡的店鋪會開門。八時許走到 George Street, 發覺根本與平日無異。街上行人如鯽,店鋪沒有幾間是關門的。市中心是亞洲人的天下,似乎是大陸居多,東南亞也不少,印度人更是後來居上,真洋人只有極少數。
走到時代港式餐廳,網上說今明兩天關門,但實際上仍有開門,生意還不錯。點了個福建炒飯以及雜會炒麵,以及奶茶一杯。可是上次的味道今次走樣了,失根的茶餐廳今次令我失望,奶茶雖是用黑白奶的厚茶杯,但味道好像是Lipton三合一沖出來的;福建炒飯沒有濃濃的獻汁,而是乾身的,還送了幾粒炸魚蛋;雜會炒麵也不似預期。
雪梨的聖誕夜十分熱鬧,燈飾也很吸引。走到附近的St Mary’s Cathedral, 教堂牆上用激光投射各種影象,教堂外有詩班,教堂前地擠滿了人,其中不少人在打卡,信與不信,完全自由,也不會有文化自信崇洋媚外等爭論。街上有各式音樂自由演奏,似乎沒有說某些歌不准奏,聽與不聽,完全自由。雪梨不必搞夜繽紛而夜夜笙歌,自然有其原因。
St Mary’s Cathedral
Townhall
街頭音樂家
Merry Christmas
讀書就像砌拼圖,多讀則能多拼,對全局多一分了解,但有時成功拼上一塊也是出於偶然。
最近讀清代教案的材料,赫然讀到習慣說的作者劉蓉。眾所不知,習慣說是給人做了手腳的文章,文章根本不是說習慣對人影響大,所以一開始就不能錯。劉蓉這篇文原來叫習說,是反教的文章,認為洋教傳入中國,煽動人心,蠱惑其志,中國人一旦沒有警覺,就會習慣,臨崖不能勒馬,墮入萬丈深淵,所以要把危機消滅於萌芽狀態。
但劉蓉為什麼如此反教,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目睹太平天國起義,有感而發,但原來他在同治元年(1862年)在四川做布政使,因法國署理領使哥士耆以四川民教時生衝突,因而照會總理衙門,要求把四川總督駱秉章、布政使劉蓉、成都知府楊重雅調離四川省。法國粗暴干涉我國主權與內政,說三道四,惡意抹黑劉蓉 “貪縱妄為,無所不至”,可惜總理衙門不是外交部,沒有大國威嚴,處處忍讓,最後架空四川總督駱秉章,把教案交由成都將軍崇實辦理。劉蓉寫習說一文時,想必憤憤不平,痛恨天主教及洋人。(參考呂實強:《中國官紳反教的原因 1860-1874》(臺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85年),頁151-153)
可惜教科書不會告訴學生習慣說是假的,也不會告訴學生以上背景。
不過,so what? 真相還有人計較嗎?
習說正裝原文在此
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06292&page=47
不覺回紐已一星期了,沒有大事可記,隨意寫一些生活雜碎吧。
不知是否仍未適應時差,近來的睡眠質素不好,即如昨晚吧,凌晨三時才能入睡,前幾晚則是正常入睡但三時就醒來,沒法再睡。
在這房子住了一個月,發覺不無問題。第一是住在一樓,馬路就在露台外一兩米。這條路雖然不是通衢大道,但清晨就已是車來車往,而且是上斜路段,巴士、大貨車走過,引擎聲浪頗擾人。另外就是這座建築物門禁森嚴,要過兩度電門才能走到電梯大堂,但這兩度門一關門時,我在一樓也能感到一聲巨響。這些都是沒法改變的,也是當初租住時沒有注意的。唯今之計,就是早睡早起,把露台的門關掉,只開一隻小窗。現在晚上温度約十多度,加上威靈頓是風之都,窗毋須開太大。晚上車少,出入大廈的人也不會太多,只要能入睡,或可保證有安靜的環境。我過去三十年都是睡四個半到五個鐘,現在有點懶,可能要更規律一點。
昨天5時正大學關門,所有地方都落閘,直到明年1月8日。大學生拍卡也不能進校園,研究生可以,但要跟警衛室打個招呼,以策安全。我今天偷偷地竄進去,發現不用拍卡也可以進去,只是研究室的一層真的好像沒有人,為免壞了學校的規矩,我還是不逗留了。明年這時間還是找個地方去去,因為沒有人理會你是否在校,毋須考慮attendance的問題。
市內的超市以 New World 和 Countdown 為主,但貨品種類不很齊備,有時要走好幾間才能買到要買的東西。這間 New World 不知前世是什麼建築物,古色古香。
聖誕節快到了,南半球在夏天過聖誕,別有一番滋味。
這幾天都是大風細雨,雨雖小,但下個不停。風聲雨聲最宜配合讀書聲。今天是星期日,大學圖書館開放時間是朝十晚十。我下午去了一趟,人很少,全層只有四個人,清靜舒適。現在是大學假期,根本沒有多少人會用圖書館,但圖書館照開放到晚上。(剛才查了一下,港大圖書館星期日只開到5點,我記得以前好像是7點。)
今早到教會,發現下個星期的工作安排是 to be decided, 即是說找不到人,看來應該有很多人會外遊。本來聚會後有查經班,也沒有了,明年一月才恢復,星期三四的例常活動也暫停了。大學也差不多,下星期二關門,1月8號才復工。我以前問過,說我仍可以到研究室去,只是寫字樓沒有人開工。
雖然說聖誕是旅遊旺季,但幾年前在聖誕來威靈頓,很多店鋪都關門,而且是由聖誕一直關門到一月初,跟學校假期一樣。至於聖誕當天,更是有法令要求商店關門的。也許因這緣故,很多人都外遊。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並非只有圍城。
Work Life balance, 這裡永遠是 life 先行的 imbalance.
圖書館外望的風雨威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