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鎮有一間教堂,大概有九十年歷史,教堂不大,相信教友也少。
我在教堂裡坐了一會,外面遊人眾多,但裡面只我一個。
女皇鎮有一間教堂,大概有九十年歷史,教堂不大,相信教友也少。
我在教堂裡坐了一會,外面遊人眾多,但裡面只我一個。
我們到Queenstown附近的Arrowtown 作半日遊。
Arrowtown 是個小鎮,鎮中心不過是一兩條街,其中最值得看的是早期華人的聚居地。兩個世紀前南島發現金鑛,華人就來到這裡掘金。來的都是廣東人,但他們僅可在歐洲人已開採完的金鑛檢破爛,生活十分艱苦,也備受歧視排擠。
聚居地是修復的,但從簡陋的居所可以想像當日的艱辛。其中有一間比較完好,是一個懂英文的華人的商店,也是當地的社區中心、銀行、鴉片煙館、賭檔…總之是多功能的。
女兒放暑假,到紐西蘭訪友。她離開紐西蘭已一年半了,我們一家就在南極附近的女皇鎮重聚。
女皇鎮在南島之南,位處一個內陸湖旁,山勢高峻,不肯定是否終年積雪,但是個戶外活動勝地,冬天來滑雪的人尤多。
飛機降落前會經過崇山峻嶺,在陽光照射下,山頂份外雪白,望之令人心曠神怡。我們留了五天,大概只有三天有陽光,即便如此,戶外嚴寒,一般在-2至5度之間,我不十分適應。
女兒離開威靈頓已一年多,所以這次回來天天跟舊友見面。但我們仍有相聚的時間,今晚跟親戚吃飯後,一家人手牽手走路回家,感到幸福。
2019年12月,我到過威靈頓幾天,之後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整整三年未能到來,跟女兒重聚已是2023年4月,那時她已去了澳洲。8月我再去探她,那時她已到了雪梨。12月我們再去雪梨,一起去美國,她終於如願以償,在美國讀書。而我,就回到她的起點威靈頓,開展我的讀書生活。
香港由治及興,香港人在英美加澳紐說好香港故事,我這年紀,已沒有夢,所追求的,不過是活著,而不是為了XYZ而活。
忽然想起舊會考課文袁中道的香山,「獨作者騁象馬之雄圖,無丘壑之妙思,角其人工,不合自然,未免令山澤之癯,息心望岫。然要以數十年後,金碧蝕於蛛絲,階砌隱於苔蘚,遊人漸少,樹木漸老,則恐茲山之勝,倍當刮目於今日也。」
大概不必數十年,或者三年已足以讓金碧蝕於蛛絲,階砌隱於苔蘚,遊人漸少,樹木漸老,茲城已刮目於今日矣!
這星期有霧有雨,天氣麻麻。
女兒來到,欣喜之至。她坐通宵巴士來,清晨到站,我去接她。早上在麥記吃了個多油鹽糖的早餐,稍事休息,又再去吃越南午餐。之後,雨稍減,於是到海濱長廊漫步,走著走著,居然走了二萬五千步。
霧鎖南都
病應該大概可能已好了。
上星期得病,用過了期的檢測包檢驗大概應該可能不是Covid,其實不是太不舒服,但頭痛,有燒。沒有帶溫度計,但心跳過百,是發燒的徵狀。手心腳掌冷,洗了幾次澡,蓋了兩張被,才稍暖和些。古人說汗出則癒,我從未試過(除了有一次看西醫打了退燒針,汗出不停。)大概燒了兩天,心跳恢復正常,在家呆了四天才外出。期間吃了幾粒Ibuprufen退燒。瘉後鼻咽喉大致無恙,當痊瘉吧。
我向來儲幾天糧,所以飲食不愁,但也用Uber買了一次外賣,極普通的炒飯,折合港幣百元,分三餐吃,覺得合理些。
下學期開始了,繼續上法文,我仍是聾啞的,只有閱讀能力尚能跟得上。班上有20人左右,有的是新加入的。(這裡所有課堂都有直播/錄播,也許是少人上課的原因。我雖然聾啞,堂上互相討論時極尷尬,但親身出席的壓力會讓我積極些。)
逢星期三去圖書館做義工,我目前做的是替因各種原因(例如放錯位置)未能歸位的字粒找回它的家。字粒放在一個一個木架上,編排依據是一本香港博文鑄字公司的活字配字簿。配字簿的編排是分常用字和非常用字(似乎叫”出俗”和”入俗”字),然後按部首筆劃排,每一頁有編號,跟字粒的木格對應,字在頁面的位置也是在實體木格的位置。我近年已很少用部首查字典了,加上印刷字體的歸類也未必規範,所以也不易找。另一位做這工作的是在這裡讀亞洲研究的,懂日文,也懂些漢字。
我的家人這兩三個星期陸續來這,我也會踏足南島去親近大自然,希望不會太冷吧。
又及: 我的紐西蘭電話已改,但 Xiangcheng 的仍然可用,新知舊友請用 Xiangcheng (@xc.cn) 電話聯繫,不一一更新了,抱歉。
病了,應該可能不是新冠,有點怕冷,頭痛,有點咳。
求上主憐憫。這裡的醫生不看這些小病的,藥房也只是給你必理痛,所以,算了,希望明天會更好。
上星期參加了英文活字印刷,這次在大學就有機會接觸中文活字了。
幾十年前有紐西蘭華人農夫斥鉅資從香港買了一套字粒,在紐西蘭辦了一份叫《僑農》的報紙,以團結農友,提供訊息。這裡有一頁
https://kura.aucklandlibraries.govt.nz/digital/collection/journals/id/18308/
這套字粒如今送了給大學,大學準備把它整理,並招募義工協助。我今天就去了做義工。
我起初協助一位不懂中文的太太把字粒從舊的木架搬到新的木架,基本上都是順次序搬,但有時字粒會放錯位,所以也要檢查一下。因為字粒是左右反轉的,所以看的時候要仔細看,有時實在看不明,就要用印台印出來看。
我又協助去辨認一些因種種原因沒能認出來的字,然後歸位。字粒的編排是根據一本叫博文鑄字公司的活字配字簿排列。我初步看了一下,是把常用字放在三幾個盤,其他的就按部首,然後按筆劃多寡排列。摸清之後我就很快上手了。
今天來的義工有九位,其中有三位是大陸的,有兩位曾見過;另有兩位年輕的本地人,有一位是學日文的;另有三位是年紀較大的本地人。如果我沒估錯,可能只有我是正途出身,讀中文兼懂讀寫繁體字的。
我剛出席時略略介紹了自己的背景,他們說我做這義工的工作是個 perfect fit.
我想,是的。
我這中國香港人,能在紐西蘭摩挲這套八十年前由中國香港漂洋過海來的字粒,並根據中國香港出版的活字配字簿逐一重新放入架內,讓它們在寧靜自由的國度得以安頓,很感動。
論文的進展緩慢,想看的東西都沒有,只能心繫祖國。
前幾天就兩個小問題請教我的第二論文導師,他是教法文和法國文學的,因我的論文有涉及法國的部分,所以我的導師就把他拉了下水,既指導我的法文,也幫幫我的英文寫作。
我問他人名問題:
Michel de Certeau
Joseph de La Servière
如果在文中引述姓氏時那些 du de des la 應如何處理。他說以上兩人的姓氏是 Certeau, La Servière, 其中 La 要用大楷,如果 Des Du 也要用大楷。
我又問論文注腳部分的編號是否要跟 Turabian 不可以用superscript。他沒有直接答我,只是問我為什麼不參考 Chicago Manual of Style (CMOS) ,他說這書有一切問題的答案。
就我所知 CMOS 主要供出版用的,寫論文就用 Turabian, 但經他一點我也去查查 CMOS, 果然查到這句:
既然 CMOS 說 “perfectly acceptable”,那我就可以放心照用 default setting 的 superscript 了。
沒有人可以保證每天都是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在南極附近,風雨交加的日子也頗為常見。